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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初太宗谓侍臣曰“隋炀帝广造宫室以肆行幸自西京至东都离宫别

2022-07-03 04:20:43 发布 浏览 522 次

贞观初,太宗谓侍臣曰:“隋炀帝广造宫室,以肆行幸。自西京至东都,离宫别馆,相望道次,乃至并州、涿郡,无不悉然。驰道皆广数百步,种树以饰其傍。人力不堪,相聚为贼。逮至末年,尺土一人,非复己有。以此观之,广宫室,好行幸,竟有何益?此皆朕耳所闻,目所见,深以自诫。故不敢轻用人力,惟令百姓安静,不有怨叛而已。”

贞观初年,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:“隋炀帝大肆营建宫室,以便纵情游乐,从西京到东都,沿途离宫别馆随处可见,直到并州、涿郡,无不如此。驰道有几百步宽,两边还种上树作为装饰。百姓无力承担徭役和劳役的重负,相继起来反抗。到了隋朝末年,隋炀帝已经众叛亲离,连一尺土地、一个百姓,都不再属于他了。这样看来,多营宫室,喜爱游乐,是没有任何好处的。隋朝从兴到亡这些都是我耳闻目睹的事,这样的教训,应该深以为诫啊!因此,我不敢随便动用人力,只想让百姓安居乐业,不要发生叛乱才好。”

贞观十一年,太宗幸洛阳宫,泛舟于积翠池,顾谓侍臣曰:“此宫观台沼并炀帝所为,所谓驱役生民,穷此雕丽,复不能守此一都,以万民为虑。好行幸不息,民所不堪。昔诗人云:‘何草不黄?何日不行?’‘小东大东,杼轴其空。’正谓此也。遂使天下怨叛,身死国灭,今其宫苑尽为我有。隋氏倾覆者,岂惟其君无道,亦由股肱无良。如宇文述、虞世基、裴蕴之徒,居高官,食厚禄,受人委任,惟行谄佞,蔽塞聪明,欲令其国无危,不可得也。”司空长孙无忌奏言:“隋氏之亡,其君则杜塞忠谠之言,臣则苟欲自全,左右有过,初不纠举,寇盗滋蔓,亦不实陈。据此,即不惟天道,实由君臣不相匡弼。”太宗曰:“朕与卿等承其余弊,惟须弘道移风,使万世永赖矣。”

贞观十一年,唐太宗到洛阳宫。他在积翠池上泛舟时,环顾身边的侍臣,说:“这里的宫观、台榭都曾是隋炀帝所建造的,他生前驱使万民,为他修筑精雕细刻的宫室,丝毫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,并且他还喜好到各地巡游玩乐,耗资巨大,老百姓怎么能够忍受呢?《诗经》云:‘哪里的草不枯黄,哪一天不赶路啊?’‘远远近近东方国,织布机上都空空。’说的正是这种情形啊。隋炀帝的荒淫导致天下人的怨恨和叛乱,最后落得国破家亡,现在,他的宫殿完全归我所有了。隋代灭亡的原因,难道只是因为君王无道吗?其实他的臣子们也不忠良。像宇文述、虞世基、裴蕴这些人,他们身居高位,享受着丰厚的俸禄,被皇帝委以重任,但他们只知道行小人谄媚之事,扰乱视听。这样要使朝廷不危亡,怎么可能呢?”司空长孙无忌说:“隋代灭亡的原因在于君王杜绝忠言,臣子苟且偷生,上下都有过失。开始不纠偏改过,后来反叛势力日渐猖獗,也没人敢把实情说出来。因此,隋朝灭亡不在天意,而是君臣之间不相互扶持所致啊。”唐太宗说:“我和各位大臣是在隋末天下大乱之后得到的江山,因此我们应该弘扬大道、移风易俗,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。”

贞观十三年,太宗谓魏徵等曰:“隋炀帝承文帝余业,海内殷阜,若能常处关中,岂有倾败?遂不顾百姓,行幸无期,径往江都,不纳董纯、崔象等谏诤,身戮国灭,为天下笑。虽复帝祚长短,委以玄天,而福善祸淫,亦由人事。朕每思之,若欲君臣长久,国无危败,君有违失,臣须极言。朕闻卿等规谏,纵不能当时即从,再三思审,必择善而用之。”

贞观十三年,唐太宗对魏徵等大臣说:“隋炀帝在继承隋文帝基业的时候,海内升平,如果他能长期住在关中,怎么可能招致灭亡呢?可是后来,他不顾百姓的疾苦,到各地去行幸巡游,没有归期。最后索性住在江都,不听从董纯、崔象等大臣的忠言,最终不仅自己死于叛臣之手,也断送了江山社稷,还留下笑柄让世人感叹评说。虽然帝运的长短,是天意决定的,但是祸福善恶,也在于人事。我每每想到这些,都认为若要国家太平,君臣相安无事,君主一旦有了过失,臣子就一定要直言不讳地指出来。我对你们提出的意见,虽然不能当时就采纳,但在我反复思考之后,必定会选择好的意见加以采纳。”

贞观十二年,太宗东巡狩,将入洛,次于显仁宫,宫苑官司多被责罚。侍中魏徵进言曰:“陛下今幸洛州,为是旧征行处,庶其安定,故欲加恩故老。城郭之民未蒙德惠,官司苑监多及罪辜,或以供奉之物不精,又以不为献食。此则不思止足,志在奢靡,既乖行幸本心,何以副百姓所望?隋主先命在下多作献食,献食不多,则有威罚。上之所好,下必有甚,竞为无限,遂至灭亡。此非载籍所闻,陛下目所亲见。为其无道,故天命陛下代之。当战战栗栗,每事省约,参踪前列,昭训子孙,奈何今日欲在人之下?陛下若以为足,今日不啻足矣;若以为不足,万倍于此,亦不足也。”太宗大惊曰:“非公,朕不闻此言。自今已后,庶几无如此事。”

贞观十二年,唐太宗东巡,进入洛阳,下榻在显仁宫,宫里的侍从因为侍候不周,受到很多责罚。对此,侍中魏徵向唐太宗进谏说:“陛下如今到洛阳,是因为以前在征战时这里遭到了祸殃,陛下希望这里获得安宁,所以对洛阳的百姓施以特别的恩惠。但事到如今,这里的百姓非但没得到眷顾,相反,显仁宫的侍从还受到了很多无辜的责罚。他们不是因为进献的物品不精致,就是因为食物不甘美而受罚。这可能是因为陛下不知足、太奢侈造成的。这样做不仅违背了巡游的初衷,也辜负了老百姓的期望。过去,隋炀帝命令下人多多进献食物,只要食物不丰美,就要受到责罚。上面有什么样的喜好,下面必定会加倍效仿,这样下去,人就会变得贪得无厌,最后走向灭亡。这不只是史书所载,也是陛下亲眼看见、亲耳所闻的。正因为隋炀帝昏庸无道,所以上天才委派你来代替他。陛下应当战战兢兢,凡事从俭,以前人的风范为楷模,来告诫子孙后代。如果陛下意足了,那么现在就能感到满意,反之,即便比现在好过千倍万倍,也不会感到满足的。”唐太宗听后大惊失色,说:“没有你,我绝不会听到这样的诤言。从今以后,再也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了。”

《行幸第三十七》中群臣的话语,主要是启发帝王对奢侈行为进行节制和自诫。可以看出,君臣的出发点是为了避免重蹈隋炀帝等亡国之君的覆辙,以求善终。唐太宗一再与群臣讨论这些问题,一方面“深以自诫”,“不敢轻用人力。惟令百姓安静,不有怨叛而已”;另一方面,他又多次向大臣提出:“君有违失,臣须极言。朕闻卿等规谏,纵不能当时即从,再三思审,必择善而用之。”这些都应当肯定。然而即使像唐太宗这样的明君,也有不清醒的时候,也有胡作非为的事情发生。如贞观十二年魏徵关于唐太宗入洛的进言便是一例,唐太宗也不得不承认“非公,朕不闻此言。自今以后,庶几无如此事”。可见要善始慎终是十分艰难的。

秘书监虞世南以太宗颇好畋猎,上疏谏曰:“臣闻秋狝冬狩,盖惟恒典;射隼从禽,备乎前诰。伏惟陛下因听览之余辰,顺天道以杀伐,将欲摧班碎掌,亲御皮轩,穷猛兽之窟穴,尽逸材于林薮。夷凶剪暴,以卫黎元,收革擢羽,用充军器,举旗效获,式遵前古。然黄屋之尊,金舆之贵,八方之所仰德,万国之所系心,清道而行,犹戒衔橛。斯盖重慎防微,为社稷也。是以马卿直谏于前,张昭变色于后,臣诚细微,敢忘斯义?且天弧星罼,所殪已多,颁禽赐获,皇恩亦溥。伏愿时息猎车,且韬长戟,不拒刍荛之请,降纳涓浍之流,袒裼徒搏,任之群下,则贻范百王,永光万代。”太宗深嘉其言。

秘书监虞世南见唐太宗喜欢打猎,就上疏说:“我听说,秋冬两季打猎是历来的传统,射杀猛兽,追逐飞禽,都具体完备地记载于前代的诏书中。陛下在批阅奏章、临朝听政之余,亲自驾着打猎的车子,到凶禽猛兽出没的森林洞穴之中,猎杀凶残的动物,保卫黎民百姓,用动物的皮毛,制作兵器。打猎成功后,让旗帜高高飘扬,以显示赫赫国威,这是在遵循古代先王们传下来的规矩。然而陛下乃天下最为尊贵的人,陛下出行打猎,百姓仰慕你的圣德,牵挂你的行踪,这怎不叫万民揪心?所以陛下应当谨慎行事,保重自己,为江山社稷着想啊!汉武帝好猎熊,司马相如上疏力谏,汉武帝于是打消了此念。吴主孙权好射虎,张昭晓以利害,吴主也接受了意见。我虽人微言轻,但也要尽到臣子之职。自然无情,死亡的禽兽已经很多了,陛下对狩猎进行嘉奖,浩大的皇恩也已为老百姓所知。臣只希望陛下存放好猎车和器具,采纳臣下的意见,无为而治,信任百官,那么就可以为王者之楷模,永载史册了。”唐太宗听罢,对他的意见深表赞许。

谷那律为谏议大夫,尝从太宗出猎,在途遇雨,太宗问曰:“油衣若为得不漏?”对曰:“能以瓦为之,必不漏矣。”意欲太宗弗数游猎,大被嘉纳。赐帛五十段,加以金带。

谷那律担任谏议大夫的时候,曾跟随唐太宗外出打猎。途中遇上大雨,唐太宗穿着油布雨衣也被淋得浑身透湿,于是问谷那律:“油衣该怎么做才不会漏雨呢?”谷那律回答说:“如果用瓦来做,肯定不会漏雨。”他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唐太宗不要经常游猎。唐太宗对他的回答大为赞赏,赏给他帛五十段,外加一条金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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